《孟轲敦素 史鱼秉直 庶几中庸 劳谦谨敕》出自中国的传统启蒙教材《千字文》,其详细信息如下:
  诵读拼音:孟轲敦素 (mèngkēdūnsù),史鱼秉直 (shǐyúbǐngzhí)。庶几中庸 (shùjǐzhōngyōng), 劳谦谨敕 (láoqiānjǐnchì)。
  解释:孟子崇尚朴素,史官子鱼秉性刚直。 做人要尽可能合乎中庸的标准,必须勤劳谦逊,谨慎检点,懂得规劝告诫自己。
  解读:孟轲敦素,史鱼秉直
  孟子,名柯,山东省邹县人,是儒家的亚圣。古时候读书不敢直呼圣人的名讳,要挨板子打的,碰到圣人的名字,要读“某”,所以这里就要读“孟某敦素”。读《论语》也是一样,如读到“丘也不敏”,我孔丘并不聪明,这一句不敢读丘,不能直呼其名,要读“某也不敏”。当然现在不讲这一套了,但是规矩要懂,传统要明白。
  敦是推崇、崇尚,没有染过色的丝是生丝,叫素。前面讲过“墨悲丝染”,白色的生丝就是素,无字的石碑叫素碑,引申义就是质朴、纯真、不加装饰的意思。“孟轲敦素”的第一重意思是说,孟子崇尚质朴的本色。第二重意思是要我们恪守伦常之理,素位做人。素位就是你的本位,是你做人的本分,我们应该是在什么位置行什么道,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。越位而行,劳而无功,为智者所不取。
  史鱼是与孔子同时代的人,它是卫国的大夫,也是著名的史官。史鱼为人正直,看不得朝中的丑恶现象,这也正和他史官的职位相称。史鱼以正值敢谏闻名,他的君主卫灵公并不是一个贤明的君王,且信用宠臣。当时卫国朝中的群臣都不敢讲话,怕受打击迫害。史鱼就不这样,即便是卫灵公有毛病,他也照说不误。直至临终前,史鱼还是在讲直话,给卫灵公提建议,罢黜佞臣,任用贤士。所以孔子在《论语》里称赞说:“直哉!史鱼。邦有道如矢,邦无道如矢。”不管环境如何,无论社会动乱还是安定,他的言行永远都像箭一样,尖锐而正直。禀字的本义是赋予、给予,引申义才是秉受、天生的意思,所以“史鱼禀直”就是说:史鱼有坚持正直的品德。
  我们不要曲解孔子的话,“直哉”是说一个人做人要心地方正、端直,不可以圆滑,但处众办事要圆融,要注意方式方法。说话办事也直来直去,别人就接受不了。《易经》中也反复强调“天圆地方”,众人为天,天圆就是处众要圆融,要有智慧;心田为地,地方就是心地方正,要有操守,我们千万不能错会了圣人的用意。
  庶几中庸,劳谦谨敕
  庶几是差不多、大概的意思。“庶几中庸”,这就差不多中庸了,近乎中庸之道的标准了。中庸是儒家学说理论中很重要的一部分,孔子在《论语》里面提出:“君子中庸,小人反中庸”。孔子的孙子子思,根据对这句话的理解和体会进行发挥,写了一篇论文,就是现在我们读到的《中庸》。这篇文章原是《礼记》中的一篇,宋儒朱熹将其抽出与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《大学》放在一起,并称《四书》。
  《三字经》中说:“作中庸,子思笔。中不偏,庸不易”。什么是中呢?中不偏,不偏是中。任何事情都有三个方向:左、右、中;好、坏、不好不坏。我们不取好,不取坏,取一个中。有人说中庸就是耍滑头、是老奸巨滑,其实中庸根本没有耍滑头意思。中庸不是和稀泥,不是不讲原则的好好主义,而是既听了你的意见,也听了他的意见,综合你们意见中合理的部分,然后采取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。不走左,也不走右;不过,也非不及,这才是中庸。孔子作了一部历史,叫《春秋》,为什么不叫《冬夏》呢?因为冬冷夏热,冬短夏长,都有所偏颇,所以不取。只有春秋才是冷热均匀,长短一致,可以作为衡准来评判历史,这也是为什么称史为鉴。鉴是镜子,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,明因果,这才是中。
  庸的意思是庸常,普普通通、平平淡淡。古人常说:没事别找事,平安就是福。我们现代人都不甘于寂寞,要来点激情,要异峰突起、来点儿刺激。偶尔来一下固然可以振奋精神,但做人处事,居家过日子,一定要中庸,该吃饭吃饭,该睡觉睡觉,这是最平庸的,也是最正常的、最健康的,是我们做人做事的根本。
  一个人要有象孟子推崇的那样质朴的本色,又有象史鱼一样方正秉直的品德,就差不多达到中庸的标准了。前文讲过,直指的是人内心要方正,要端直,内直并不等于外表见棱见角,说话直来直去。你看古代的铜钱外圆内方,也是提醒你心性要方正,处事要圆融。说话直来直去,举止棱角分明,会伤人坏事。
  庶几中庸是差不多近乎中庸了,为什么说差不多呢?因为只有敦素、秉直还不够中庸的标准,还有四点要做到。那就是下一句的“劳谦谨敕”。劳是勤劳、勤勉,谦是谦虚、谦逊,谨是严谨、小心,敕是检点、不随便。如果我们能保持本性的质朴,保持内心的方正,再能够勤勉、谦逊、谨慎、检点,这才是合格的中庸标准。
  儒家学说之所以宝贵,在于它提出的做人处事的原则都是我们能够做到的,做不到的孔子绝对不说,因为说了没用,只好“存而不论”。